然而她此刻在这种情境下,也辨不出味道的好坏,只能勉强咽了。
澹台愈轻哼一声,喂了一会儿就放下碗筷。
他也不做别的,只拿着冰凉的匕首,贴着她的脸颊:“唔,让我看看是割耳朵好呢,还是割鼻子好呢?”
韩濯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心内惶急而又委屈:“我并没有掉。”
“是啊,可我就是想割啊。”
说话间,他手里的匕首已贴到了她的耳珠上。
触感冰冷,眼前之人呼吸声低沉,韩濯缨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急急说道:“你不能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的谁,为什么要对你说话算话?”澹台愈冷哼了一声,“你当年对我,就言而有信了吗?”
他手上微一用力,韩濯缨只觉得耳朵一凉,随即有疼痛袭来,她不禁惊呼出声,俏生生的脸颊瞬间血色全无,眼眶也跟着红了。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,上下牙齿相撞,格格作响。
她这愤懑、惊恐而又不安的神情很好地取悦了澹台愈,他哈哈一笑,将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:“来,看一看你没有耳朵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