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濯缨胸膛剧烈起伏,慢慢睁开眼睛,望着眼前的镜子。
镜中的她有着一张陌生的脸,耳朵还在,只是原本坠着的耳坠不见了,白皙的耳垂上有一点鲜红的血珠,盈盈欲坠。
耳朵没被割掉,韩濯缨大口大口地喘息,惊恐和后怕伴随着她,并未全然退却。
“怎么样?是不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?”澹台愈移开了镜子,“你猜我下一次,是真割还是假割呢……”
韩濯缨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她太讨厌这种动弹不得、被捏在手里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了。她心头惶惶,就像走在一条绳索上,身下便是万丈悬崖,随时都会跌落,摔得粉身碎骨。
“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
“放了你?”澹台愈低低一笑,眉目冷了下来,慢条斯理,“不好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:“这就不行了?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韩濯缨缓缓阖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