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得知真相时,她的确心情复杂,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假装被她欺骗。她猜不透他的意图,但她自小就知道,论迹不论心。
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,他对她,确实极好了。远的不说,就是最近,还是他将她从澹台愈手中救出来的。
而且一开始,也是她欺骗他在先。那她有什么资格怪他?相反,她还得感激他的数次相助。
只是她内心深处,到底是再不能像之前那般真心实意拿他当兄长看待。
谢泽紧紧盯着她,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。他目光幽远,深如泥沼。见她一直口称不敢,干脆拧了眉道:“那你这是做什么?”
不等她回答,他就又道:“这件事,孤确实有不当之处,但也是你欺骗在先……”
“是。”对此,韩濯缨并无异议,“此事是民女胆大妄为。”
谢泽心中不快,干脆同她解释分析:“你为了保住房产,不得不出此下策,而孤那会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他有意放缓了语气,尽量坦诚:“那个时候,孤本该在皇陵思过,意外得知父皇有危险,才悄悄回京,中了埋伏,身受重伤。当时的情形,你应该还记得……”
韩濯缨细细回想了一下,轻轻点一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