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剩下王言和顾景鸿这个老丈杆子了。
王言给泡了一壶茶,这还是从横山村带回来的。按老村长的话说,给他拿的是其中最顶尖的,绝对的啊啊稀有,完全可以和其他的名茶啥的比量一下子。
说实话,喝了这么多年茶,王言也没喝出啥子午卯酉来。国学大师、道家高人啥的,都好这套,那装备是一个赛一个的全乎,那茶也是有价无市的顶尖货色,碰着牛比的,人家那水都是哪个哪个弟子托人运过来的。
可王言还是喝不出啥玩意儿来,跟写字似的。别看王言是金主,这帮老头子可不惯你毛病,破口大骂牛嚼牡丹,那么好的茶给他喝都白废了。
王言虚心求教,人家也不多说,咔咔整上来一堆小词儿。然后告诉他这玩意儿靠的是个感觉,你得悟。
王言只能表面笑嘻嘻,他悟个der啊他悟啊。他知道人家是真有感觉,而他也是真整不出感觉来。后来王言也学乖了,他文化素养又不差。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装比呗,他也往上整词儿,什么香如兰桂,味如甘霖,唇齿留香,芬芳馥郁,异香扑鼻这个那个的。
你要问他这是什么茶?晚辈才疏学浅,是在是难登大雅之堂,敢请教?这大师好为人师的毛病他不就来了吗,唾沫星子横飞一顿说教。王言再一幅晚辈受益良多,多谢前辈指点的表情。孺子可教吗,大师也就不喷他了。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就这么着,喝的茶多了,记得住那种味道,有名的茶他也能一口道出来历啥的。
反正喝这么多年也习惯了,就一直这么过来了。
茶泡好,给顾景鸿倒上一杯:“叔,您尝尝。这个是从顾佳的茶厂带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