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期间陆陆续续的有人在后门出来,多数都是明天要干活做工的普通酒鬼,一直到了十二点多,大股的人才从里面出来。是三五成群,说说笑笑,很狂。这个逼样王言太熟悉了,果然流氓都一个样。应该说人都是一个样,装比得瑟的毛病都有,尤其一群流氓,靠着自以为的三分血勇,横行无忌。
大晚上的,这里姑且算是商业区没错,但总也有人居住的,这些醉醺醺的小流氓可不管那个,肆无忌惮的撒着酒疯。叽里咕噜的说着怪话,不时放声大笑,上帝老大他老二,好威啊。
又过了一会儿,差不多快到一点,酒馆的后门已许久没有人走出。黑夜中,王言睁开深邃的、吞噬黑暗的眼,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,左右晃了晃脖子,舒展了一下筋骨,而后蹬墙翻出院子,看着面前的破旧后门,自空间中取出含锋挽了个刀花。
上前推拉一下,没有锁,直接推开,王言信步走了进去。
内中空间并不很大,黄色的灯光映着缭绕的未散的烟雾,味道不是很好闻。有两个人正勤劳的收拾着屋中狼藉,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围坐四个健壮大汉,有喝酒的,有抽烟的,也有口中叼烟歪头数着钱的。
见王言进来,屋内六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,一个擦桌子的人说道:“抱歉,先生,我们已经打烊了,请……”
王言微笑着举刀,让其咽下了礼貌的话,而后回身关别上了酒馆的后门,再转回头时,桌上的四人已经站了起来,其中两个人甚至还抱着短筒的猎枪,两个打扫的马仔也拿出了别在背后的尖刀,看傻比似的盯着王某人。
刚才所见叼着烟数钱的那个人扔掉口中的烟头,用脚碾灭,微笑着向王言走来:“让我看看是哪里来的坏小子,竟然跑到我这里撒野。”
之前王言是一直压着帽檐稍稍低头的,现在他抬起头来,六人看清了王言的脸。
见到不同自己的模样、肤色后,那人愣了一下,回头跟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,突的,六人放声大笑,似是见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