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大可能。”王言点了点头:“卷宗上记载,邻居在十天前听到了大声争吵、哭泣、哀求的声音,但又说不确定,基本上每天都吵,打老婆也是平常事。现在的那个男人还很早就跟他们认识,关系不错。所以我猜测,可能是那个女的跟现在的这个男的早就偷情,孩子是他们的,因为那个死的吃喝嫖赌的,生孩子八成是挺困难的。当然也不排除孩子是他的,但是无所谓。
因为孩子只是一个诱因,动机很可能就是那个女人受不了这样一个烂仔,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,所以偷偷的弄死了他的男人,或者是跟现在的这个骈头一起干的,两人就想过安生日子么。如此算来,后来抛尸的肯定是现在的这个男人,他不是真凶也是帮凶。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我觉得也是,因为昨天我过去的时候,他们俩表现的都挺不自然。但他们不自然也有道理,我们不受欢迎么。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,我们竟然还在查这个事。”良哥摇头苦笑感慨,接着问:“那这个案子咱们还往下查吗?”
“不查了,我就是好奇才让你过去了解了解情况。”王言摇头道:“即使真的是他老婆联合他兄弟给弄死的,也没什么所谓。这样的烂仔,不管是因为什么被杀的,都是死得其所,不必浪费咱们的精力。以后差不多类似情况的命案,了解了解情况大概猜测一下,如果不涉及到其他情况,抓一个跳脱的流氓顶罪就是了。
不好抓的话,就给那六个大哥说,让他们安排。很多时候,真相对咱们来说并没有多么重要,反正都不是好人,死谁都一样。咱们既少些麻烦,也能提高一下咱们的破案率,两全其美的事。”
良哥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。果然,能上位的心都狠,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回事儿,尽管那些烂仔的命确实无关紧要……
王言当然不知道这良哥是怎么想的,即使知道了也无所谓。现在法制正在健全的时候,有很多漏洞可以钻。又是警匪一家的特殊时期,黑白善恶真的没什么所谓。
出来混总是要还的,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不干人事,死了又能怎么样?有谁在乎么?亲爹妈除了哭,更多的或许也是解脱。他们哭的是什么?是亲儿子初生时候的可爱样,他们不理解,为什么那么可爱的小人儿,就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。
归根结底,原因是环境。原罪在警匪,在港府,在瑛女王,更是在殖民思想,在滋苯主义的原始掠夺……
算是结了一个案子,王言坐回到位置上继续翻阅堆积的卷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