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、毒的危害,我相信你们都清楚。甚至你们之中,有不少人就好赌,要不是当年我打折了一个吸毒兄弟的腿,想来你们这些人也会有这样的存在。这些年来,那些社团光明正大的开赌档,卖白粉,给市民造成了多大的危害你们也是知道的。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逼着他们去赌、去吸,是他们自己去的。怎么引诱的,怎么上瘾的,怎么家破人亡的,那些腌臜事你们比谁都清楚。
无数的同胞走上不归路,活的人不人鬼不鬼,我们是最大的保护伞,兄弟们拿的就是这个钱,我问你们,这钱拿的不丧良心吗?
还有那些摊贩,人家活的什么样,你们看不到吗?还跟人家刮一层油下来。是,你们辖区的治安都很好,市民有事你们也积极帮助解决,但是做这些,就能够抵消我们造下的孽吗?
你们肯定会说,就数我拿的最多是不是?龙腾起家靠的就是这些规费是不是?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,当年我在慈云山做凉茶包的时候,是贷款五千块做起来的。到今天,我也没用那些黑钱为自己做过什么事。你们知道的,龙腾一直都在做慈善,我收来的钱够吗?能做多少事?
我是最大的保护伞,我有责任。做的慈善,那些被救济的人中,一定有被我们害到那个地步的可怜人啊。
不要觉得我说的冠冕堂皇,我位高。跟那个没有关系,就是这些年我的良心一直遭受谴责,我做梦都梦着那些被害的人来找我啊。
早些年我就有这个想法,但要是我做这个事,阻力有多大,兄弟们有多恨我,你们也能想到。现在好了,廉署要对付警队,对付我。那么借着这个机会,我就认了。”
王言顿住脚步,看着坐在一边的那些注定要被淘汰掉的探长:“至于你们,这么多年也该捞够本了,该知足了。就是做几年牢,出来又是光明正大的走在马路上。比起蓝刚他们几个一辈子不能回到港岛,你们不是要好很多?惩教署都是自己人,不论你们被关到哪里,都有人关照。除了不得自由,我保你们要什么有什么。
等到你们出来,也不用担心养老的事,我保你们衣食无忧到入土,还有什么担心的?总不能真的鼓动兄弟们出街去包围港督官邸吧?而且你们要知道,即使真的那么做了,最后也要有个交代的。底层的警员数量众多,肯定不能动,那么你们自己想想,你们有选择吗?”
其实港府从来没想动底层警员,那么多人,关都没地方关。再说他的影响力在那的,动底层警员的后果就是谁都动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