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秉昆这几年干销售,人确实闯荡不少。嘴上说着不要,手倒是伸过来接了。”几个爷们哈哈笑完,王言嘱咐道:“对了,秉昆,说起这个干销售的事儿。年后你别忘了拿上东西,给曲老太太他们送点儿。”
“我知道啊,哥,年年你都说。”
周志刚问道:“咋回事儿啊?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?”这些年工作的事儿他就没咋问过,毕竟咋干,也不可能挣的比他这个八级工多,之前回来呆的几天,光稀罕大孙子了,就知道老儿子这些年都在酱油厂工作。
“就是我们酱油厂的老书记,我以前救过她老头,一直挺关照我,当然救她老头是个因素,但没有的话,她平时对其他工人也不错。生建华那会儿,老太太知道后给我调到销售科了,让人带着我跑业务,还给我长了工资。要不然我现在还跟曹德宝一起,在出渣车间干苦力呢。”
“那得感谢,这是真照顾你。那人家一个厂的书记,亲自把你调到销售科,别人能没有想法吗?那也是顶着压力的,可得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“我年年都去,还找我言哥插队,给他们俩看病调理了呢。”
“那就行,做人得知道感恩,不能忘本。”周志刚点了点头,转而问道:“你姐什么时候回来啊?没消息吗?”
“之前就说带着孩子回来,也没说具体时间。”
“行啊,那咱们就不管她,看这样得是年后了。”周志刚哎吆一声:“行了小言,差不多得了,还真别说,还得你这专业的。就这么两下,比秉义给我锤半天都舒服。”
王言笑呵呵的挪了挪位置,接过周秉昆递来的茶水:“没有三分三,我这偌大的神医名头怎么敢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