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昆哈哈笑,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手臂:“称呼而已,再说也叫习惯了,不用那么客气,跟以前一样,叫我秉昆就行。来,坐下说。”
两人到了落地窗旁的茶台前坐下,看着周秉昆娴熟的摆弄着差距,水自流叹道:“真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想不到,真是想不到啊……”
“别说你了,我自己都想不到。”周秉昆摇头一笑:“是我哥提携,他才厉害。”
说笑了一阵,回首了一下曾经,慨叹了一下现在,水自流喝了口茶水,入了正题:“秉昆,我的来意你应该也知道。不瞒你说,来之前我去找了你哥,他那边的态度我看还不错。你说都这么多年,当年的事儿也该放下了。宾子跟我当年被抓进去,打架受了伤,不能生孩子了。
被抓之前,我们哥俩可是尽了心的,五十块啊,秉昆,你也知道,这在那会儿可不是小数。说实在的,要不是为了那五十块,我们俩也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,说不定还不会被抓呢。宾子的请求也不过分,就是让建华知道他的存在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只要我们能满足,一定尽力去做。”
周秉昆不屑摇头:“水哥,别说什么你们不容易的话,没有那说。我要真不懂也就算了,可是那会儿,你们俩那么干,每个月赚个一二百轻轻松松。再说即使没有建华,你们俩不也会那么干吗?被抓到了,就是时运不济,别把责任往孩子身上找,没啥意思。
咱们当年也说了,这孩子跟他没关系。我哥不是说了?这孩子你们要是要,就给你们,是你们不要的。一个月五十,也不是你们想要给的,那是我哥打出来的。说不好听的,你们俩敢不给吗?没那个胆子吧?水哥,虽然说当年的事儿,你和涂志强都有责任,但是涂志强都死多少年了,不去说他,你我还算是看的上。
为什么?因为我知道,当年要送钱,是你一力主张的。要不是你,骆士宾那个犊子可不会管郑娟的死活。也是你,找我给郑娟送钱,才算是结了缘分,说起来你也算个媒人了。孩子的事儿,咱们就不说了。骆士宾那样的,就不该有儿子。话我先给你放这,骆士宾要是敢偷偷的去找建华,我高低弄死他,你回去明明白白告诉他就行,让他死了这条心。
现在,说说咱俩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