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里生活就节俭,而且在大官人这里,他还是个工长,月钱不少,因为好弟弟的关系,平日里也有不少关照。还是因为好弟弟的关系,武松干了正事,不再整日吃酒混闹,亦不用他出钱赔礼道歉,甚至每月还给他一笔孝敬。所以在过去一年他人生最轻松的日子中,正经攒了一笔钱。
既是知道姑娘家为钱,他给钱就是了,也不怕一些烂事。他脑子比武松强点儿,或者说是他这许多年谨小慎微的人生经验,一来有兄弟,二来后边还有大官人,这婚事也是大官人关注的,自是没有那许多担心,能接济就接济,只要这婆娘过日子、生儿子就好。
武松拱了拱手:“全凭大官人做主。”
“跟人家姑娘过日子的是你,不是我,我做的什么主?”王言摇头道:“不比你家哥哥,你的亲事要好说一些,这几日就先别走了,在家相相姑娘吧。”
武松有些不好意思,嘿笑一声,没再多说。
“先前与你说的,去禁军的事运作的差不多了,西军、北军、还有咱们这京东西路驻防的禁军,你想去哪里?”
“去西军?不比北军,西军跟西夏总有战事,以武松的能耐,越是打仗,才越能出头,再有大官人帮武松筹谋,想来应能手握一定之兵马。”
王言摇了摇头:“你家哥哥既已完婚,你也不能耽搁,如此新婚未曾恩爱几日,便去西军打打杀杀,不好。这样,还是先在京东西路禁军做一段时日的指挥,待有了男丁,再做计较吧。”
计划赶不上变化,他本来确实想着送武松到边军,但是他忽略了成婚之事,还是上月官家报告武大郎的婚事这才想起,做大哥的就要关照小弟,得有人道,所以对武松的安排变一变也无妨。没有武松直接掌兵也无所谓,慢慢接触渗透也可以,等等也无妨。至于为什么还要废话问一句,也只是习惯性的收其心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