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奉先缓缓走到院内,拐杖触地,瞥了他一眼,目光又看着这座工坊的几间作坊,喃喃道:“臭小子,你究竟给素素灌了什么迷魂汤,骗了她心智,连家族的瓷业生意她都松懈下来,抽出那么多精力跟你一起搞这香皂小玩意儿。”
苏宸淡淡一笑道:“就你孙女那么聪明,能被别人骗吗?如果没利可图,她才不会上心呢,你还操心她!”
白奉先哼道:“白家靠瓷器起家,也是偌大白家的支撑产业,倚靠你这香皂能赚几个钱儿,难道让我白家本末倒置不成?”
白奉先对此事有些意见,对孙女跟苏宸走得太近,也有些防范和警惕。
苏宸辩解道:“香皂怎么了,很快就会成为润州城万千少女和妇人不可或缺的东西,而且还是消耗品,经常需要买的,从润州到金陵,再到宋国、契丹、蜀国等,一贯钱一个,卖出去几十万块,就是几十万贯钱啊,未必就不如瓷器市场大、利润好!”
白老爷子愕然道:“就那么个玩意儿,巴掌大小,一贯钱一个,你们这是要抢钱啊?太黑了吧。”
苏宸不爱听了,反驳道:“什么叫抢钱啊,这是合理市价,一个愿意买,一个愿意卖,你情我愿,怎么会黑呢。”
白老爷子沉思一下,脑海中也在闪过销售金额和利润的换算,不过,他心中还是想着如何把瓷业做大,尤其是家族的危机,丁家开始陆续对白家发难了,如何自救,成为江南第一陶瓷家族,才是他的心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