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家在此时出手,利用白家没有了主心骨,关系网不稳的时候,对白家雷霆出击,这是要把白家给打痛打垮,吞并这个巨贾家族啊!
商场如战场,就是这么残酷!众人心中一凛,都预感白家即将陷入危局,形势不妙了。
“这样一来,我梁家便没有问题了,只要丁家的细白瓷不比白家的逊色,价格又低,没必要有利润不赚的道理。毕竟我们是做生意的,也不是瓦岗山草莽结义那一套,重情不重利的!”梁家的家主梁淮庆第一个表态了,最近似乎在听隋唐英雄的评书,所以张口把瓦岗结义那一套搬出来打比方。
“我欧阳家也是这个意思!”
“陈家愿意追随丁家把生意做大做强,以后青瓷白瓷都从白家订购了。”
这些商人心机很深,心思也活儿,听梁淮庆表态之后,都觉得大有道理,既然白家大厦将倾,树倒猢狲散了,丁家趁机迅猛出手,掌握了白瓷秘方,势必会垄断江左陶瓷的源头。现在给他们生意带来不小让利,谁也不会逆着丁家的意思去办,毕竟以后丁家瓷器独揽市场之后,他们需要更依仗丁家这个商业巨艘了。
“贺贤弟的意思呢?”丁跃溪捋着短须,笑眯眯地看着贺继宽,有些逼他当场表明立场的味道。
贺家在润州城也算不小的家族,虽然不如九大家族那样底蕴深厚,但这十年内,在对西域和出海贸易方面也有不菲收获。陶瓷、茶叶、丝绸布匹等,作为贺家运输经营物品,低价买入囤积,然后运转番邦和海外高价出售,赚取的就是物流后的差价费。
贺继宽犹豫一下,叹道:“若是此事为真,贺家当然不会放着利益不拿,这样吧,以后一半的白瓷生意都从丁家购买,剩下一半,当是还给白家一个人情,然后逐年减少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