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玄钰目光收回,看向韩保正,微微一笑道:“韩将军,我们又见面了,当年在京城一瞥,韩将军还是枢密院的人,后领命到边陲镇守,本殿下当时还是少年,没有多交流,今日却成为前线袍泽。”
韩保正感受到了二皇子言语中的客气和尊重,心中更加尴尬和羞愧。
因为自己接连失败,已经无颜面对蜀中父老了。
韩保正少年时,骁悍勇猛,颇有武功。后在孟知祥部下任押衙,当孟知祥在蜀都称帝,韩保正被晋升为丰望库使。孟昶继位后,授韩保正为枢密副使。
这些年中,韩保正先后出任过雄武节度使,峡路都指挥制置使、检校太尉兼侍中、山南节度使、兴元和武定诸屯驻都指挥使,军中威望颇高。
韩保正不仅有军事才能,而且颇有政治头脑,敢于在朝堂上陈说国事,直抒己见。孟昶前期虽是一位颇有才智的君主,但随着后蜀的经济富裕,逐渐变得骄奢淫侈起来。
对此事,朝中大臣们都不敢吭声,也贪图享乐,醉生梦死,惟有韩保正冒死陈谏,还劝孟昶放还了一大批转入宫内享乐的民女。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孟昶,他才被发配边疆,成为北路边塞的守边将军。
孟玄钰之所以尊重韩保正,也正是因为数年前,韩保正进谏蜀国皇帝放还民女之事,让这二皇子很是钦佩。
“末将惭愧,惭愧!”韩保正低着头,拱手拜了拜,神色落寞,声音略带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