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后又问道:“韩熙载韩大人呢,他也有大才,可以献策献力。”
李煜带着几分怒气说道:“他整日称病在家,一个月都不出府了,既不肯再献计献策,也不肯接受任何册封,应该是对朝廷心灰意冷。对朝廷对待苏宸之事,心有怨言吧。朕派了画院的待诏顾闳中和周文矩夜里到韩熙载家里去探个虚实,命令顾闳中和周文矩把所看到的一切画下来,那韩熙载竟然在家中饮酒纵歌,欣赏歌舞美姬,通宵达旦作乐,顾闳中凭记忆把观看的场景画下来,那几幅‘韩熙载夜宴图’就放在朕的桌上。这是韩熙载的态度,朕已经无法再重用他了。”
大周后听完,叹息一声,像韩熙载这等有才能大官员,屡次受挫,屡次重新回朝被重用,但这一次,似乎彻底失望,已经无心朝政,从此放纵形骸,开始享乐,拒绝再出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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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军每日攻城,越来越猛,四面城门都面临着危机,岌岌可危。
鼓声如雷动,密集又沉稳,惊天动地一般,配合着厮杀声,声威浩大。
城头的守军已经出现了胆颤,已经在动摇军心。
如守着西城门的主将皇甫继勋,私下常常把“降宋”挂在嘴上,每当部下有献策破敌或请求出战击敌者,却往往遭其鞭打,以致将士斗志越来越低。
他对南唐已经没有了信任和希望,所以,觉得与其这样同归于尽,厮守到底,与城共存亡,不如早日投降,唐国归于大宋,他们这些将领,也能受到新的封赏,继续留守唐国境内为官,也不必这样打来打去,提心吊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