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把有关范天师靠山的事情都告诉了裴皆然,“我很怀疑李谀的役神符就是他赠予的,目的暂且未知,但肯定不会是为了想帮李谀,此人的符箓造诣应是很高,市面上就算有六甲符箓,哪怕月满西楼财大气粗,也不太可能拥有数万张,我当时就该再仔细盘问李谀。”
裴皆然皱眉说道:“役神符很邪,但对心存恶念的天师而言,想要画出役神符其实很简单,可把役神符送给别人,便代表他手里不止一张。”
“那得需要极其恐怖的血气蕴养,被其残害的百姓或是妖怪,乃至武夫和修士,都会是不小的数目,按理来说,若发生这种情况,各境青玄署没道理毫无所觉......”
姜望惊讶道:“是青玄署里有人在帮他?而且职位不低,否则不可能瞒得下来!”
裴皆然沉声说道:“是有可能,但也只是猜测,不可直接下定论。”
姜望猛地意识到,裴皆然好像也是青玄署的。
是因申屠煌和谢吾行都称她为裴行令,而行令一词,除了有发布命令的意思,最有名的就是青玄署的职位,那是首尊之下,基本最大的官职了。
有青玄署的人勾结天师炼出役神符,裴皆然有所迟疑,便也说得通。
姜望平静说道:“浑城也不算太小,天师本质上又是普通人,他肯定把能被察觉的气息都隐藏了,符炁倒是很难隐藏,但我们也都不懂,陶天师能耐低微,怕也指不上,想要找到他,颇有难度。”
但话刚说完,姜望便想起了萧时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