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隋国里唯一悟出浩然气并能施展言出法随的读书人,帝师大儒的气质毋庸置疑,他在看书时仿佛便与书卷融为一体,甚至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。
让人观之便心情平静,难以浮出杂念。
“你要在此躲到什么时候?”
常祭酒面色一滞,在帝师面前,他做不到丝毫隐瞒,心里冒出的念头便全说了出来,“浔阳候当年帮我良多,但姜望跟他一点都不像,虽然我与姜望接触的日子不算长,可能看出来,他极其惫懒,那对他的天赋是浪费。”
帝师皱眉说道:“他能懒得过你?”
常祭酒再次面色一滞,讪笑道:“若在鱼渊学府里,我确实最懒,但跟天下懒人相比,我应是很勤快的,镇守磐门的何郎将以及姜望,是我生平所见最懒散的人,我与他们比,实在小巫见大巫。”
帝师翻了一页书,说道:“西覃陆司首抵隋,又有姜望弱冠澡雪的事被国师说出来,甚至奈何海生乱,你都没有提前设想到吧?”
常祭酒苦笑道:“我哪有此般预见的能力,正因如此,我才躲着姜望,他对我误会极深,怕是没等我解释什么,就一刀要了我的命,哪怕我怀疑他斩杀妖王的一刀很难再次施展出来。”
帝师淡然说道:“浔阳候的事情神都里不可提及,你误打误撞让姜望入得神都的视线,不管起因是什么,对姜望而言,确实并非好事,他想杀你,也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常祭酒满脸愁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