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神鸢与姜望并肩同行,说道:“就算想转移话题,也没必要装作很关心那个燕瞰的样子吧,他为了抓捕拂魈君,命都可以不要,但你确实没把他当回事,指不定他现在对你是什么看法呢。”
姜望说道:“他在做他该做的事,我也在做我该做的事,归根结底,我也是救了他,至于他会怎么想,那便与我没关系了。”
虽然钱施贻是因王遥骞和拂魈君做交易而被杀死的,但案件里仍有没能解决的问题,例如王遥骞为何想杀钱施贻,梦魇又是怎么回事,可这些都不是姜望能关心的事了,他也无能为力。
李神鸢很正经地说道:“其实梦魇一直在荒林里,直至你和拂魈君开始战斗,它才躲到外面,梦魇的虚无是拂魈君也很难轻易察觉的,它也许会继续躲着,也许会再次作案。”
姜望说道:“若有人故意招惹,那我也没办法,至少很多事情都证明着,梦魇只会入梦恶人,咱又找不到梦魇,真想做什么也没可能。”
李神鸢点头说道:“想这些的确杞人忧天了些。”
姜望已能隐隐看见小镇的轮廓,但他很累,于是便取出藤椅,摆在路旁,直接躺着,任由冰凉雪花拍打在身上,冻得他瑟瑟发抖。
看着这幅画面,李神鸢有些话真是不知该怎么说,不让自己用言出法随,勉强算是情有可原,很麻烦的在数支商队里倒腾,也能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可明明小镇就在眼前,怎么就躺下了?
姜望似是想到什么,哆嗦着看向李神鸢,问道:“你能让我暖和点么?”
李神鸢微微一怔,略有讥讽道:“现在又不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