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崇凛再道:“跟两朝会不同,温暮白每年来挑战韩偃,其实都是生死战,隋覃某种程度上已达成共识,无论谁死,都不予追究。”
“只是韩偃从未想杀温暮白,除了柳谪仙的缘故,这也是温暮白死盯着韩偃的原因之一,毕竟骄傲之辈,根本不畏生死,战败却是很难接受的事,韩偃不杀他,对他来,更等于耻辱。”
姜望挑眉道:“我不理解,但尊重。”
曹崇凛笑道:“吕青雉估计会抱着杀你的心而来,当然,除了韩偃和温暮白,我们不会同意第二场生死战,可他真杀了你,大隋也很难下定决心与西覃开战。”
“但如果你能杀了吕青雉,更能借机探探西覃的态度,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,他们肯定也不敢开战,以前无非是互相装样子唬人,谁都难以确保对方底牌。”
姜望平静看着曹崇凛,道:“我死了,隋国雷声大雨点,便会让西覃明确隋国力量在哪个程度,如果西覃婆娑真的有佛陀存在,他们就有信心撕毁百年契,大举来犯。”
“我杀了吕青雉,便也就代表着隋国不惧后患,西覃早早透露佛陀的存在,隋国仍敢毫无顾忌杀死吕青雉,那自然会让西覃投鼠忌器,最终不了了之,也并非没有可能。”
“换句话,韩偃不杀温暮白,或许的确只是他不想杀,但西覃人未必这么想,会觉得韩偃不敢杀,什么达成共识,其实仅是抱有目的。”
“温暮白挑战韩偃的理由很多,但必然掺杂着互相试探的目的,以前不敢杀,不代表下次不敢杀,要么西覃根本没有佛陀,要么觉得多了个佛陀,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,否则百年契早该被撕毁了。”
姜望嘴角挂着冷笑,“相比于此,某人更希望我死在吕青雉手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