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祭酒往前凑了凑,压低身板,说道:“姜祁入读鱼渊学府期间,我们相识,我比他年长,那时虽非苦檀祭酒,也是这学府里的掌谕,他靠着真本事考入学府,当时也是风光无量。”
“掌谕和学子成为好朋友,亦不算稀罕事,只是我没能帮到他,始终寝食难安,若你只是普通人还则罢了,既然不普通,我都有必须帮你的理由,如能为姜祁翻案,方得心安。”
姜望默默看着屋舍里的布局以及诸多糕点吃食,甚至毛毯上的糕点残渣,再回想苦檀鱼渊学府里,常祭酒每日吧唧嘴吃东西的场景,笑道:“果然是寝食难安。”
常祭酒意识到什么,尬笑一声,随即正色道:“我的确爱吃甜食,可我说的话也句句属实啊。”
姜望啧了一声。
也不知道父亲在神都有多少朋友,其中又有多少真朋友多少假朋友,甘梨和张天师尚且可以稍微信任,但常祭酒和陆玖客却没法轻信,何况陆玖客是摆明了和父亲姜祁没什么情谊。
常祭酒又把那些纸上内容的诬陷嫌疑推给了陆玖客。
果然,这种事只有不想才会简单。
陆玖客且不提,常祭酒话语里看似有道理,但仍能找到一些问题,而且就算以前常祭酒和父亲的确是朋友,现在也未必还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