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春秋躬身揖手,沉默无言。
“赵汜的问题只是小事。”
翻阅着奏折的陈景淮,垂眸轻声道:“妖怪一事,在百姓心里才是最不能容忍的,姜望去了青玄署,带走赵汜,神都已人尽皆知,很快也能传遍琅。朕在此时越不说话,百姓们的心思也就越杂,虽然有些人难免怪朕无作为,但更多视线只会投在姜望的身上。”
“不论是否有人做些过激的事,认定姜望是妖的人会越来越多,短时间里或许影响不了什么,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,慢慢来嘛,等所有人都把姜望当做妖怪讨伐时,他会怎么做?”
陈景淮轻笑道:“把大隋的百姓都杀光么?”
褚春秋知道很多事,也有很多事不知道。
但他最知道的一点,是陈景淮怎么说,他就怎么做。
虽然对陈景淮温水煮青蛙的方式,的确感到很好奇。
陈景淮抬眸瞧了他一眼,说道:“朕知你忠心,却也不必事事不问,有疑惑,就说出来。”
褚春秋道:“陛下圣明,所思所行皆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