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了婆婆到一边坐着聊天,才知道她夫家姓木,这个孩子是她的曾孙,叫木冬冬。他们是去年秋收后逃到这里,一个村子只活了十多个人。
他们一家只剩下这么两个没有什么劳动力的人,王宏林安排村民给他们在村边搭了草棚子住,匀了一点土地给她种,还要过几个月才有收成,一直都是跟其他村民借一点吃的度日。
聊着聊着,袁天纲他们也眼角湿润。可以想象,当年村子里逃出来的亲人,他们就是这般苦苦坚持着,过着猪狗一般的日子。
吃饭的时候,将木婆婆和木冬冬一起带了过去。本来,王宏林只安排了各家户主与帮忙做饭的村民陪同清平子他们吃饭,但木婆婆家就两个人,剩下的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,自然不会说什么。
吃了饭,根据各家人口多寡,或五六百,或七八百,户主都领了钱。袁天纲他们待在村子里,与那些村民聊天,商林、袁世敦、清平子、宫疏雨则跟着左师丘去斑竹村,苏啸带了几个人跟着。
“宫丫头,当年你就是走这条路去左先生那里上学?”别看商林比袁天纲小不了两岁,身体还很硬朗,走起路来虎虎生风。
袁天纲拄着拐杖,已经走不了多少路,不然也想去斑竹村走走。
左师丘是宫疏雨的启蒙之师,没有左师丘,没有念书,宫疏雨根本不可能走去天泰王朝,也就不会重逢,他心里对左师丘很感激,所以派了袁世敦,代表他去看看。
“就是这条路。也不是我一个人,当时还有村里的几个孩子,大家一起走。都是孩子,一路上打打闹闹,也不觉得累。若是遇到雨天,就不好走,下雨的时间长些,有些地方脚陷进去,根本拔不出来,奶奶就背着我送过去,放学又来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