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哇、好哇,你真是我的好儿子,是一个好皇帝。”窦太后跳了起来,打断了权谨说话,她只管权武,谁管你窦启孙怎样,“武儿心里装着天下黎民,装着你这个兄长,处处为你着想,为你一解燃眉之急。江陵府就没有天灾吗?江陵府就不缺粮食吗?就算再苦再难,他也给你送粮入京,你是怎样回报你这个同胞兄弟?欺瞒满朝文武也就罢了,欺骗天下黎民也就罢了,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你也瞒着,到底安的什么心?拿着武儿送入京城的粮食,让你的儿子在黎民面前做好人、讨彩头、赚名声,你真是一个好父亲啊,你就这么见不得你的兄弟好吗?啊!”
“母亲莫气莫急,儿子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权谨要疯了,赶紧起身扶着老太太安慰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如果不是我今儿运气好,有一个贴心的人儿告诉我真相,你是不是打算欺瞒我一辈子?今儿要不说清楚,寿诞不用过了,寿宴也不必办了,我死给你看。”
“儿子、儿子便想在寿诞之时,当着梁王的面告诉母亲,给母亲一个惊喜,真正不是有意瞒着母亲,还请母亲保重身体。”
“怕是惊吓吧?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。”窦太后用拐杖杵地哐哐响,“已经一年多了,瞒了我一年多,你们把武儿的一片孝心据为己有,欺骗天下,真是岂有此理。权中纪呢,你打电话叫他过来,我要亲自问问他,拿着亲叔的粮食自己做好人,他的良心过得去吗?晚上睡得着吗?不做噩梦吗?”
权谨望着下边的窦启孙,给他使了一个眼色,老太太今儿真是要把人逼疯,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,到她耳边嚼舌根子。
“咳咳,启禀太后,臣前年腊月,也送了五万吨粮食入京,以解……”
“窦启孙,你给我滚,滚出去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窦太后将手里的拐杖砸向窦启孙,只扔出几米,顺着殿陛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