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算让冀中堂回门里一趟,商量一下此事,也是将风声透去京机阁,看能不能请京机阁出面,压一压这股歪风邪气。
陈泰山接道:“唉,都怪宗家、陈家这段时间办丧事,一直抽不出时间,没想到这一行竟是迟了,皆是宗家、陈家之罪过呀!”
“梁氏一门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,自绝于天下,没有区区误会,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,宗老、陈老何须放在心上,徒添烦恼。”
“李门主言之有理,是我等着相了。”宗宣点了点头,“二位李大人,大家应该对梁家之人并不熟悉。这样,工捕调一些挖掘机过来,将梁宅及附近两三里地,全部挖几遍,看看梁氏族谱是不是掉在了什么地方,有没有全家福之类,以便与逝者一一对应上,多少立个牌子竖个石碑,也是我等的心意嘛。”
“还是宗老考虑周到,我们立马吩咐人去办。”李童拱了拱手,“宗老、陈老、门主,此地污秽不堪,交给我与李慎处理即可,三老不如去门里坐坐,静等我们上报结果。”
“一切有劳二位大人。”宗宣、陈泰山也拱了拱手,扫视满地遗体一眼,几人告辞离去。
恭送几人离开,李童、李慎互望一眼,吐了口气。看看,这不就来了,幸而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,不然还不知将如何收场。
梁宅山脚下的公路边,几位头戴斗笠、身穿粗布麻衣、脚穿胶鞋的农人,站在公路边的田地里。其中一人伸手压了压斗笠,望着宗宣、陈泰山等人离开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