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了一小块糖酪青梨,又继续道:“说来,爹爹交还兵权之后,人轻松了许多,待母亲生产,他也能多抽些时间陪陪母亲与孩子,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白敏敏与周静婉对视了眼——
那日定北王殿下出城,某人可是坚持追了过去,临时调来宽敞马车,还将封太医请来一路同行,以防伤口绷裂。
好在夜雨难歇,一队兵马就在城外驻扎,天蒙蒙亮时,总算追上了。
大家都以为,她有此举是既往不咎之意,可其后回府,她对定北王殿下却是绝口不提。
这三个月来,西北军情时时传入京中,她从不主动探听,有人说与她,无论胜败,她都是淡淡的,寄回的家书也不看,更别提回信了。
白敏敏胆子大,趁着今儿府上人多,她不好翻脸拂了自个儿的面,小心翼翼问了句:“阿檀,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,定北王殿下出城那日,你还追上去让人别死,怎的这几个月对王爷消息却这般……”
明檀声音冷淡:“我让他别死,是顾全大局,若他死活与大显疆土无干,与大显将士无干,那亦与我无干。”
“那你可真是为国为民,忍辱负重呢。”与章怀玉斗惯了嘴,白敏敏不假思索便接道。
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