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二等没见他有反应,卫彦皱眉,正想说没事让让地方,那人可算回过神来,先是一激灵,然后干笑一声说:“我来同卫状元道喜,还跟公孙他们商量着想做个酒给你庆祝一番,状元郎肯赏脸不?”
“跟着要去翰林院报道,恐怕没有时间。”
那人竟然没特别失望,点点头说:“也是,听我娘说过,卫夫人早合计好在你高中之后替你张罗亲事,那是有得忙。”
话题这么一跳,卫彦差点没跟上。
那人又走过来点,挤了挤眼,问:“卫状元喜欢哪样的?实不相瞒我家也有些个妹妹,有合适的我给你说一说?”
卫成觉得叫这家老爷夫人听见亲儿子说这话,恐怕要抬脚踹他,这不是混账?
他有一点倒是没说错,议亲这回事的的确确要提上日程了。卫彦是乾元八年四月间生的,现如今是二十七年夏,他一个月前就满了十九,别人在这岁数不说成亲咋都该定下了,他还没个着落。
姜蜜从酒楼出来,回府上也同老太太说起:“我合计体体面面的办一回状元席,把瞧着还过得去的夫人小姐请来,仔细看看,大儿子的婚事拖不住了。”
看似安排,也有征询老太太的意思。
吴氏点头:“砚台的亲事的确要着急起来。虽然他爹也是二十才娶你过门,到底情况不同,当年咱们家底薄,老三只想闷头读书给家里改换门庭,抽不出心思考虑别的。再看砚台,他有个尚书爹,一品夫人娘,自个儿也是三元及第,跟着要进的翰林院是个清闲衙门……他有什么理由耽误终身大事?前头张嬷嬷陪我闲聊天,还说是不是给砚台房里安排个人?她说宫里面皇子都会试用宫女,大户人家也有,管那叫通房。我听她说了一些,觉得还是不整这个,咱们虽然成了大户人家,总不能光去学别人完全丢了自家的东西。砚台他要是自个儿喜欢,想要人伺候,咱也就随他去了。他不要,你逼他要像什么话呢?这种事不得讲究个你情我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