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很为难?”那头的人淡淡出声问。
“不,不为难。”到了喉头的话,从陈于瑾舌尖滚了一遭,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。实际上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宴朝描述顾雪仪的变化。也许当宴总亲自看见的时候,自然就会明白了。
“我处理完手头的事,就过去。”陈于瑾说。
“嗯。”
那头的年轻男人也并不多言,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转而又翻动起面前的旅游手册。
这就是礼物。
她眼下正需要的礼物。
就当做谢她,这些天里没有给宴氏添一点乱子。
当她以一个正常的面貌来面对他,他也是乐得同她客气一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