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度沉默着,继续往前,很快到了行宫,通过岗哨入内,径直来到端王夫妇的居住,待见到了人,脸上已是带笑,和方才判若两人。
他为王妃送来的吃食道谢,又询问端王腿伤如何,说自己白天一直忙碌,也未能及时来探望皇叔,心中过意不去。
端王妃笑道:“殿下怎出此言?若非这两日事纷纷来,昨夜忙于备赛,今日比赛,后又得蒙赐宴,我也是方回,本该亲自先去你那里道谢才对。不是你救了端王,他此刻都不知如何样了,我夫妇十分感激,区区吃食罢了,何至于你亲自来道谢,还记挂着他的伤。”
端王插嘴,叹了口气:“伤筋动骨,这回怕是要坐困些时日了,实在是飞来横祸。”
端王妃一听他说话就不满,加上李玄度也不是外人,他小的时候常有往来,便道:“求仁得仁!你坐多久,我就得伺候你多久,我都没抱怨,你对侄儿抱怨什么?”
端王急忙闭了口。
端王妃埋怨了两句,也便作罢,正招呼着,婢女入内,说贵妃那里又送来了些赏赐。待王妃去应酬,觑着这个空档,端王急忙强行挽回尊严,对李玄度解释道:“你婶母她就这个样子,我是不和女人家计较,由她去!你想,若是我和她一般见识,这日子还如何过得下去?与其日日争得形同斗鸡,还不如让她几分。也就图个清净罢了。”
李玄度频频点头,表示赞同。
端王又道:“你别看她凶巴巴,其实你婶母人后很怕我的。只要我说句伤处疼,叫她做甚她就做甚,往东,她绝不往西……”
正说着,抬头见王妃已是回来了,忙再次闭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