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小小一个弹丸之地,也敢如此欺辱我堂堂官兵!”张捉暴怒,一脚踢飞地上窖盖。
“既无力对抗,藏这么多年,为何不想法归国,竟如此任人欺辱?”
对着面前这个也是张姓的本家兄弟,他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不满之意。
张石山道:“此去归国,路途遥远,我等终日藏匿,不见天日,饭都不能吃饱,何来物资能够应对路上所需?我等死了无妨,还有那个上术王子。当日既受朝廷派遣来此,便也肩担保护属国之责。虽官职卑微,势单力薄,那王子既来我处,我便不敢有分毫懈怠,就只盼护好人,等到朝廷如当年所言那般派来都护,再将人交出,我便也算尽到职责。上天有眼,总算没有叫我白等,今日终于看到殿下到来!”
张捉听完他话,面露愧色,立刻向他深深作揖,随即闭口后退,不再发声。
李玄度问他今日为何会在这里。
张石山道:“今日凑巧,恰是当年众多兄弟于此罹难的日子。下吏苟活,却不敢忘记在天英灵,每年今日都会回来祭拜一番。方才远远看见殿下一行人往这边来,不知底细,这才藏了起来,没想到冲撞殿下,罪该万死!”
李玄度上去,亲手将他从地上扶起,一字一字地道:“你何罪之有?是朝廷对不起你们在先,辜负尔等碧血丹心!”
张石山激动万分,立刻挣脱出他的扶持,后退了两步,再次下拜,恭敬地道:“今日起,下吏便有都护!下吏必誓死效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