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保无半点不好意思,笑嘻嘻地说:“多谢王妃夸奖,但奴婢实在不敢当。奴婢字字句句,全发自肺腑,无半句虚言,哪里是在哄王妃……”
虽笃定他会平安归来,但自他去后,菩珠心中还是日日牵挂,又想着就快要生产了,期待之余,也是暗暗紧张。好在上个月,阿姆和骆保他们也都赶来这里了,有熟悉的人在身边陪着,令她终于感到安心了不少。
她知骆保也是为哄自己宽心,和他调侃几句,便笑而不语,闭目,听他在耳边继续说个不停。
洗好长发,骆保取来一幅薄被,盖在她的小腹上,让她继续躺着,接着帮她擦头发。
日头艳烈,花香愈发浓郁,熏得她渐渐发困,朦朦胧胧间,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,不知何故,骆保的动作也停了一停,片刻后,她感到身后那双手才又继续,轻柔地慢慢揉擦她的长发。
她闭着眼说:“你怎不说话了?”问完也听不到回应,有些奇怪,便睁开眼睛转头看去,只看了一眼,便就呆住了。
哪里是骆保。
分明是……
李玄度!
他竟坐在骆保方才的位置上,正低着头,仔细地帮她擦着发,见她睁眼望过来,抬头,朝她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