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蔚如在一旁笑:“我刚刚就说,不如回去吃碗鱼,还省得受气。”
少女偏头看他,重重出了口气:“尚怀通真要进了修剑院,看您还笑不笑得出来。”
“如何笑不出来,回去鱼硬肉凉了,才是真的可惜。”老人笑呵呵的,“别想了,回去聊聊歇歇,明日还要好好打呢。”
李缥青仍然沉着脸,挫败的沉重和烦躁交织在眉毛上。
李蔚如无声一叹,偏头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,月色之下,两个人脚步沙沙,像是影子摩擦地面的声音。
老人轻声道:“缥青,从一个孩子到一位掌门,你已经走得很快了。”
这是老人惯常的温厚开解,虽然已听过很多遍,依然纾解人心的力量——与内容无关,这声音就颇令人安心。
李缥青点点头,散开了些眉毛。
但老人却没有就此而止:“我知道,你一直没有懈怠,甚至走得更加努力了。每一件事你都尽心尽力地考虑周到——为了七蛟一个四个人的小据点,伱都能做出两套备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