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进退重轻之间正是尚怀通寻觅的转圜之机——长剑既轻,可以力破。
猛火骤然掠出剑身。
裴液身形一偏,人已避开此道剑路,长剑飘若弯弓,一道直进之剑乍然变成偏刺。
正是脱壳。
这种单纯的陡然变招终于不在尚怀通措手不及之中了,其人攻剑同样流畅一收。然而是只收剑,未收攻。
剑光陡然一敛,却是剑身并上小臂,前半段一压裴液来剑,后半段仍然去势不改,变为幽险迅危的刺。
火剑化寒匕,正是三火藏命之第二火!
七火无命固然是更强的一剑,但当日在观鹭台上,尚怀通为隋再华演示的却是这第三招,正因它才是《拔草》中的精技之至,也是尚怀通最为自许、最见其剑道深度的一剑。
这一剑需要三段收与纵的空间,攻之强、变之遽,先调动、后爆发,最后由阴幽骤然拉成堂皇,隋再华当日说它杀气盎然,实在并无过誉之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