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洁的白袂飘进视野。
整间屋子的安静平和仿佛忽然有了着落,裴液怔怔地转过头,亘古神人一般的女子就立在床边三尺。
一月别来,风神如昨。
裴液决没准备如此突然仓促的重逢,下意识拉了下被子,糟乱的床铺又映入了眼帘,他有些窘迫慌乱道:“明明姑娘.”
“抱歉,我昨夜见你灯火燃着,以为仍在读书。”明绮天解释道,“进来才瞧见你已睡了。”
“读书”两个字进入耳中,裴液顿时心脏一紧,晨起忽见的怔忪和懵乱一扫而空,他翻身笑道:“啊明姑娘一路上剑问得怎么样?”
“尚好。”明绮天略一颔首,伸手递来一瓶小丹,轻声道,“怎么受伤了?”
“.啊。”裴液低头看了一眼,其实就是那日尚怀通留下的伤,用了天山的药后好了大半,但毕竟没有彻底痊愈。
“打擂台打的。”
“服一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