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无人。
直到来到午后所来的那间门前,见有烛光从缝隙泄出,裴液才面容微松,伸臂刚推开半扇门,屋中几双眼睛就同时投了过来。
一共六人,有人常服有人戏服,此时俱都臀股离坐,面白脸绷,眼眶泛红,宛如惊弓之鸟。
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泥土和外伤。
“.”
裴液再一推,门扇松垮沉重地“吱——”了一声,裴液低头一瞧,那连接处已然扭曲断裂,一个靴印凹陷在门上,显然带上了真气。
屋中亦有几处同样触目惊心的破坏痕迹,裴液没瞧出这里有谁身有功夫,来人是故意将这样的暴力倾泻在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前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裴液问道。
“.您,您是”安静了一下,才有人低声惶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