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着?”
“这事儿别人还真不晓得,那天大半夜,正好我那哥几个留码头收拾,船一到,却不要我们去搬,也不过财账——人家直接自己带了些家仆,当夜就搬走了。”
“.搬去哪里?”
“谁晓得,不让问。”汉子翻个白眼,但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小声道,“后来小道消息传啊,是说寅阳那边死了个家主,这东西是拿去陪葬的。”
“.”
“是不是?你要买葬品,合该自己出钱,齐云顶多居中做个调度,哪有商会自己变卖产业给人送葬的道理?”汉子眉毛拧着,“那几栋楼卖出的钱到了谁手里咱没处去猜。”
裴液缓缓点了点头,却是笑叹一声:“这种事情肉食者谋之,咱们也不必多管,过自己日子便罢了。”
“这话真对!但是啥叫‘肉食者谋之’?”
“这是《左传》里的话,就是说啊,国家大事,让那些吃肉的人去管就好。”
“唔!这话有理——‘左转’又是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