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张郃来之前,他几乎已将整栋楼翻了遍,最终还是停在了这里。
他相信这样的秘事必然有着足够规格的密障,但这份笔记就这般放在桌子上,主人的随手取用之感十分明显.但这里连屉柜都没有。
裴液倚着靠背,目光缓缓转动着忽然一顿,定在了面前的浮雕之壁上。
一大面镂雕精致繁复的铜铁,桌子正是顶着它摆放。
而且,十分之新。
裴液瞧了一会儿,伸手覆了上去,真气在这块大壁上渗透铺展开来。
眉毛立刻就挑了起来。
一片明显的中空暴露在感知之中,处于铜壁中央,几乎有半个桌子大小。
但当真气一点点将其覆盖完全之后,裴液的眉毛又缓缓落了下去。
这片中空是完全铸死的,莫说出入之口,甚至没有丝毫缝隙。这并非暗格,而应是铜壁铸成之时或为减轻重量、或为偷减工料做的处理,东西放不进去,也拿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