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几乎偏激的撰剑之意,造就的本来就是必分生死的杀剑。
但在裴液手中,雪夜第二式却并没有转为食叶,那凌空的身形也没有借力离开。
裴液表情没有丝毫波动。
但裴液眉目间没有任何失措,衣南岱也真的没有再次击破这一式意剑。
从雪境坠雁的伤躯之中透了出来,雪被融化、冰被消解,玉般的夜色也被烧出了一个窟窿。
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吓人。
甚至自保也不一定成功——如果衣南岱像刚刚一样再次击破这道意剑的话。
山木岂恒,沧海有枯;匣中玉老,镜里颜凋。
来路与前途都是雪雾迷茫,除了不可阻挡地往深渊坠落之外,既不知要做什么,也什么都做不了。
那是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