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裴液低声道。
明绮天确实是一位烛照入微的老师,裴液摆正了自己的心态,将自己从九岁握剑开始,所接受的一切剑术训练——不管是来自老人还是来自武馆师傅——都巨细无靡地讲述给眼前的女子。
而明绮天只是静静地听着,没有摇头或点头的动作。
哪怕有些经历裴液说出来都觉得脸颊发热——小时候,有段时间他沉迷于传闻中割喉不见血的快剑,便每天往空中撒一把柳叶,想象它们是四面八方攻来的敌人,拼力在落地之前刺中每一片。
漏了一片就是中了一剑,中十剑就代表自己死了——但是当然可以复活或者有第二条命。 这种游戏和练习持续了有四五个月,把门口的几株柳树都捋秃了。
从这种练习一直讲到薪苍山中自己刺出雪夜坠命魂惊,裴液的剑道自述便就此结束。
明绮天认真听完,颔首道:“你使一遍开门剑我看看。”
裴液提剑起身,来到院子正中,将这套从小练过无数次的剑法一丝不苟地使来。
开门剑剑如其名,某种程度上它确实不是一门真正的剑术,至少不是一门用以实战的剑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