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头。
“呼!——”
风箱般的巨大喘气声从胯下响起,裴液身下所乘仍在大幅度地颠簸,但不知何时起,那频率已不是豹子,而成了波浪中的小舟。
缓慢地起伏。
裴液这才发觉这副马躯已经汗如雨下,探手一抹,那皮肤热得发烫,掌中湿滑一片。
探身俯视马头,一张马脸跟要死了一样,哪还有半点威武在。
“.”裴液莫名想起了《侠骨残》中“好逞易穷”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