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愣了一会儿,直到这男子尝试伸手来接自己手中的马缰,他才反应过来——这衣服比自己贵不知几倍的男子,原来是小二。
他握缰的手下意识躲了一下:“你们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?”
男子打眼一扫,善意地报了一个最低的价格:“一两银,公子。”
“.”裴液抬头看着那最高的一层,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自己还有十三两银子呢!
银子没了可以再借,登上九层高楼的机会可不多。
“住在你们这里,可以登这座楼吗?”裴液指了下道。
“东北角的熙风楼才是就寝之所,捉月楼是雅宴之处。”青衣男子指点着院中的楼阁解释道,“不过住下后公子也可以上捉月楼观景,但要止于五层。”
“五层?”
“是的公子。故相任本州刺史时曾登上第九层,为敝处书下墨宝‘博望’二字,自此历任刺史上任,都会先至第九层观览留书,这一层本就不随意开放的。而七八层则只接待宴者——这两日俱是尚怀通公子的宴场。六层本是可以上的,但今日又有一场文会占了,所以不巧只能到五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