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卖掉豆腐店,搬去县城或者邻州,携带银子的幼子寡母,在一个全然陌生之处又有多大的可能获得一份安稳幸福的生活?
但少女什么也没说,她肩没有塌,连眉没有低垂一下,一抱拳,声音清灵地微笑道:“好,那您忙吧,我们就先回武馆了。”
裴液想起昨日初见时少女的最后一句言语。
翠羽剑门也会一直在。
也必须一直在。
——
酒楼。
老张走回楼中,腿仍然是软的。
靠墙蹲缩的一干人已纷纷站了起来,仆妇湿了一条毛巾,正帮厨子擦着脸上凝固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