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缓缓抽剑而出。
“我不想杀你。”青衣忽然沙哑道,他的声音有些喘息,“伱当做没看见,可以吗?”
裴液一怔,他再次捕捉到一些熟悉感。
“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。”青衣不知是自语还是在诉说,他稍微有些的神经质,而且似乎在不时地走神,“给我一个回答,我必须立刻解决你这个问题。”
裴液发现自己之前对这位凶手的印象有些偏差,“冷静”这项特质似乎并不太准确,面前之人不是从容地在做这些事情,他脑子中的那根弦绷得很紧,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断。
裴液仍在努力捕捉着那份熟悉感,他皱眉道:“你是——”
“错了。”青衣道。
一道短促的寒光从他腰间流出。
仿佛一道扯紧的机弦骤然回弹,又仿佛积压的洪水冲破了闸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