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逾罕见地感到了少许怀疑。
他对周倚眉的所作所为是否的确太过分了些?难道真是顾昭昭做了手脚,酒水才会洒出来?可是——
不,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。
他年少的喜爱被周倚眉踩在脚底,明明约定好了要一起离开,却只等来拿着棍棒、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家丁。
只有昭昭,在饥寒交迫时带来衣物与糕点的昭昭、于生死边缘为他送来伤药的昭昭,才是他谢逾心底的最后一寸净土。
至于这群修士,他们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人了。
在这里坐着的,只有几具看似正常,实则被掏空肾脏的人干,他毋须与之多言。
“盒盒,那群蠢人最可笑的地方,在于蠢而不自知,就算察觉不对劲,也总要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理由。”
宁宁扭头对白晔道:“不自知的东西,真是照了镜子也没用。”
白晔深以为然:“往好处想,他们爹娘铁定很幽默,否则怎么生了个笑话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