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不堪。
心口有什么东西轰隆隆炸开,裴寂只觉得恍如置身梦境。
而宁宁垂着脑袋,看不见神色,仍是用听不出起伏的语气问:“这样呢?”
他无路可退,溃不成军。
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落,裴寂在浆糊一样的思绪里,居然只懵懵说了句:“血,脏……”
这两个字没说完,就迟钝地悬在舌尖。
——宁宁欺身上前,带着栀子花香气,不由分说吻在他耳垂。
她的声音贴在他耳畔,像一阵暖洋洋的风轻轻掠过。
止不住的战栗有如电流,自耳根飞速蔓延,席卷全身的每一滴血液、每一根骨髓。
他听见女孩耳语般的低喃:“那……喜欢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