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却见到宁宁不顾自身安危,一把将孟诀推开。而那位光风霁月的大师兄把她护在身后,抬手抹去女孩脸上被溅射的血迹。
“宁宁不必舍身救我,兄长必护你此生周全。”
……哈。
此生周全。
漫至腰身的河水冰凉,偶尔随波荡起,舔.舐在被利爪撕裂的伤口上,惹来钻心透骨的剧痛。
裴寂对此无动于衷,轻垂了眼睫,伸手自河里盛起一捧清水,发狠般按在小腹上的血痕。
他褪了上衣,血与水混合着淌下来,把身侧的河水染成暗红色泽,恍如朱砂层层晕开。
这会儿手掌按在伤口上,虽名为“清洗”,却毫不犹豫地狠狠发力,那块皮肤更加血肉模糊,血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只有这样的剧痛,才能让他从几近混沌的神智里,寻回些许清明意识。
更何况他早就习惯如此,无论裴寂还是旁人,没有谁会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