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三早就听不下去,抡起手里的刀就往沙丘甩,被刘修远一个侧身悠悠躲过,嬉皮笑脸:“不要这么激动嘛。”
“但魔族并未善待你,不是么?”
多年旧友殒命于此,温鹤眠本应暴怒。
但他只是神情淡漠地与刘修远对视,身形笔直,白衣破开四周浓郁的暗色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藏于衣袖下的右手,已在不知不觉中用力攥紧,指尖陷进肉里,溢出滚烫血渍。
“魔气如毒,入体之后无异于折磨。”
温鹤眠道:“至于你的脸与声音,应是中了某种邪毒。以阁下的水平,不至于自己喂自己吃毒药吧?让我猜猜,你以为魔族会赠予金银法宝作为报酬,没想到只得来一剂剧毒,不得已之下,成了为他们所用的奴仆?”
许是心事被彻底戳穿,之前得意洋洋的神采陡然消退,刘修远瞬间变了脸色。
“你这张嘴有够讨厌。”
站在沙丘顶端的男人狞笑:“待我将它撕下来,好好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