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冰冰冷冷的冬雪慢慢融化,淌开一滩柔软得过分的春水。
宁宁坐在他之上,将一切情绪尽收眼底,恍惚中,觉得自己的血条快要被清空。
她看着眼前的疤痕,想起裴寂曾经的过往种种,总觉得心里难受。
他一直厌恶这些伤疤,因而把与它们相关的记忆全部埋在心底,不向任何人诉说,静静等待腐烂。
裴寂的这些心思,她都知道。
他总是一个人在悄悄难受。
宁宁的动作没停,与他对视一眼后,重新低了头。
那些伤痕其实已经不痛了,唯有在阴雨天气的时候,骨头里会传来隐隐的闷疼。
可她唇瓣轻软,贴上道道硬质长痕时,被他所厌弃的死肉竟有了知觉,酥意横生。
有热气自心口向全身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