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天轮的小车厢剧烈颠簸,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,混乱中宋喜一把抓住旁边的安全把手,哭着大喊:“爸!”
她瞪大了眼睛,有人将她面前的眼罩扯开,宋喜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前方,眼泪在眼眶打转,她整个人都癔症了。
头等舱的灯光是昏暗的,只有宋喜头顶有暖黄色的光线传来,准确的说,是身旁乔治笙的头顶。
乔治笙左手中拿着宋喜的眼罩,贴靠她左臂的右手腕,被她死死的抠着。
飞机在颠簸,广播中传来机组人员的声音,说是飞行途中遇到气流,叫大家待在原位,系好安全带。
梦中的画面太过真实,宋喜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一起欺负宋元青,眼泪顺着眼眶掉下来,她慢慢的回过神,也认出面前的东西是飞机座椅靠背。那是梦,可她的情绪不能从幻境中抽脱自如。
乔治笙的手腕已经被宋喜紧紧抓住超过十秒,他一直在等她自己松开,可她却浑然不觉的样子,他先是将眼罩扔到她腿上,随即动了动右手手腕,他才刚动,那只手指纤细的小手就握得更加用力,像是生怕他跑掉。
乔治笙眉头轻蹙,已是不怎么耐烦,稍稍侧头瞥了她一眼,他低沉着声音说道:“我不是你爸。”
乔治笙也晓得她是做了噩梦,因为她刚才几乎暗哑的喊了很小的一声: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