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治笙说:“没事儿,不小心磕了一下。”
乔顶祥道: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跟小时候一样。”
乔治笙小时候特别皮,翻墙爬树,打架赛车,什么混他干什么,任丽娜都气得不行,唯有乔顶祥哈哈大笑,说这才是他亲儿子。
乔治笙记得,他六岁那年跟几个堂兄在后院玩儿警察抓小偷,他是匪,怕被抓住,所以灵机一动躲到一颗大榆树上,那棵树少说也得有五十来年,两人怀抱那么粗,就以他现在的身高要爬上去都费劲儿,当时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愣是被他窜上去了。
但是后来被小姑姑家的儿子发现了,当即朝着树上一喊,乔治笙心急,怕被赶来的人抓到,所以一时情急直接往下跳,树杈离地面三四米,他跳下来的时候一个踉跄,脸着了地,再抬头,鼻子嘴都是血,好险没把几个年长的堂兄给吓死。
那次他也是差点儿把嘴唇给磕豁了,任丽娜心疼的直掉眼泪,可因为是小姑家的儿子,没有人会追究什么。
想到从前,乔治笙唇角轻轻勾起,出声道:“你还记得呢?”
乔顶祥也笑了,“记得,你小时候的每一件事儿,我都记得……”
他洋洋洒洒的给乔治笙说了好些小时候的事儿,有些乔治笙记得,有些已经印象模糊了。
说着说着,乔顶祥忽然眼眶发红,声音沙哑无力的道:“昨晚我做梦,梦见我死了,就剩你一个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