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镜中的自己,右眼底一道很长的划痕,从眼睛一半处延伸到眼尾,前端划的比较重,破皮渗血,后面就只是一道红痕。
他是正常肤色,跟男人比稍微白了一点儿,加之脸上什么都不长,很干净,所以越发显得这道划痕甚是突兀。
宋喜从楼下拎着药箱上来的时候,乔治笙正坐在沙发上抽烟,宋喜走过去,药箱放在茶几上,低着头往外拿东西,嘴上说着:“对不起。”
乔治笙往烟灰缸中弹烟灰,不冷不热的说:“收拾干净。”
宋喜拿着蘸了消毒水的棉签,应声道:“知道。”
她要弯下腰才能给他上药,乔治笙还不配合,也不说抬脸,宋喜只能把腰弯的更深,乔治笙起初没看她,是棉签碰到伤处,一阵刺痛,他刚想借故揶揄她几句,结果余光一瞥,宋喜不知何时红了眼眶。
乔治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不由得正眼看她,宋喜紧抿着唇瓣,认真盯着他的伤处,给他上药,但是明显的,她在忍,眼眶中泛起一片水雾。
乔治笙看了几秒后,眼底一闪而过诧色和不易察觉的紧张,问:“你哭什么?”
宋喜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