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在医院开的药好像对他的荨麻疹并无太大作用,涂筱柠早上起来看他皮肤上只消褪了一点。
唐羽卉发现这事后无比上心,直接冲到他办公室要拉他去医院,她竟然还掩上了他办公室的门。
“你到底要无视自己的身体到什么时候?”她那语气熟稔地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。
“没事,你去忙。”
“我不忙,你总是这样,你总是这样……”她情绪激动,声音似夹杂了一丝哭腔。
然后门就被关上了,再也听不清里面的声响,只有含含糊糊的嗡嗡低语。
涂筱柠正在放款,在填借款借据,可她攥着写字笔一下填错了三张,撕了填填了撕,屡写屡错,屡错屡写,最后索性扔下了笔。
她捧起杯子去茶水间,耳边全是唐羽卉刚刚的娇滴声音,她再也不得不承认,她讨厌她,非常讨厌。
一走神水溢了出来,她赶紧去关水,可是心烦意乱地她竟把手伸向了龙头下的滚烫水柱,被烫了个结实。
她手一甩,杯子都碎了,打扫卫生的阿姨闻声赶来,一边拿拖把清理一边拉开她,让她小心点。